江笙觉得身上又热又冷,像是两个极端,所以身上的衣服随着她走动,已然慢慢滑落至脚下,她到了三楼,光着小脚丫,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过,嘴里还叫着霍宴执的名字。
找遍了每间屋子,也没看到霍宴执的身影,她皱着一张小脸,有些烦躁的跺了下脚,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,她眼看支撑不住了,胡乱找了间屋子就推门进去了,最后把自己扔进了床里,慢吞吞的爬到了床中央,胡乱的拉了被子,给自己盖在了身上。
盖了没多久,又觉得胃里燥热翻腾,只得把被子又掀了。
霍宴执在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,等他披着浴巾走出来时,一眼看到床上赤、条条的身影,擦头发的动作一顿,几步走到床边,偏着头,将被子遮在了江笙的身上。
他披了浴袍,看着自己床上突然出现的人,一阵无奈,他先出了房间,在楼梯上往二楼看,果然保姆还等在那里。
“霍先生,实在抱歉,我没能看住姑娘。”
霍宴执摆了摆手,“先去休息吧。这里不用管了。”
说完转身回了房间,抱胸站在床前,盯着床上的睡颜,忽的,江笙睁开了眼睛,和霍宴执遥遥相望。
“霍宴执,你来找我了。”她声音里裹着蜜糖,叫他名字的时候都能听出甜来。
男人慢慢靠近床边,坐在了她的身侧,手臂撑在她的两边,压住了被子。
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?男人的房间是随便进的?还不穿衣服。”
江笙雪白的手臂从被子里挣扎的伸出来,然后缠在了他的手臂上,脸也跟着靠了过来,小猫儿似的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。
“我刚刚找不到你,你去哪了。”
平时清醒着,您您的尊称着,这醉了之后,一口一个霍宴执,一口一个你的,着实大胆。
不过他本来那一肚子的气,被她这么软软的一顺,莫名其妙也就消散了。
“没真醉啊,跟我在这儿装着玩儿呢。”霍宴执的另一只手,拂过她的脸颊,将几缕发丝拢到一边,“我倒是小瞧你了。”
“你这人真奇怪。”江笙眼睛里水亮亮的,“我没喝醉的时候,你非说我醉了,如今真的醉了吧,又说我装的,我头可晕了,这酒肯定不行。”
瞧瞧,这思路多清晰啊。
霍宴执轻笑了下,手捏着她的下巴,“现在是有酒量了,我以后还得提防着你些,省的让你拿醉酒给哄骗了。”
江笙趁着这时机,忽然坐了起来。头还有些沉沉的,她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一些,露出了黑色的肩带,浅浅的陷进她的嫩肉里,“我今天和宋遇白去酒吧,都说清楚了。”
霍宴执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下,盖住了锁骨,“哦,说事情去酒吧,怎么说的,咬着耳朵说的?”
那地方要不是嘴唇贴着耳朵吼,恐怕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。
江笙笑了起来:“您吃醋了?不是对我没什么想法吗,说这酸话给谁听。”
他掐了下江笙的脸蛋儿,力道不大,“不是嫌弃我老男人吗,身边有个又年轻又帅的,还不留好了。”
江笙手臂圈上霍宴执的肩膀,“我说胡话呢,您别当真。我真的和他说清楚了,我只喜欢您,别人都看不上。您也不老,我看着就正好。”
霍宴执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,眼里情绪故意隐藏着,不易让人看出他的想法。
“真想做我女人?”
江笙点头,“从您把我从那泥潭里拉出来时,我就想好了,这辈子,我都想在您身边。”
霍宴执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然后顺着到了她的唇瓣上,手指摩挲着,看着她从浅红变成嫣红。
“行,那就来我身边试试。”霍宴执说着,按着她压了下去。
“我先教你接吻。”
这次的亲吻显然比上次要美好许多,他刻意压着节奏,缓慢的推进,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事,此刻才到了点兵将阶段。而她就是那刚刚被征集的新兵,两眼一抹黑,仅凭借着些孤勇,就闯入了将军的营帐。
“张开点嘴,乖。”霍宴执亲她的时候,还能分神说话。
江笙微微开启了一丝缝隙,霍宴执并没有着急去侵入,而是顺着那丝缝隙,慢慢磨着,吮吸着她的下唇。蜻蜓点水似的,啄一下,就松开,然后再啄一下,那么来来往往的几个回合,就让江笙觉出些心痒来。
她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舒适。
男人觉察出江笙的放松后,忽而清淡的笑了笑,“再张开些,放我进去。”
这话含糊不清,说的时候也没让他停下,江笙却听懂了,也照做了。
当他灵巧的滑进自己的口中时,江笙才明白那些朦胧感性的形容竟然都是真的。她像是离水的鱼,虽然呼吸困难,但因为初次看到陌生的新奇环境,而充满了快乐。
上次她在霍宴执那里是学了点儿玩意儿的,这次又记了起来,还跟上次一样,顶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