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驾!”车夫挥了挥手中长鞭,策马疾行。
马车颠簸,晃得叶川遥愈发难受,身上每一处都好似着了火一般。
他迫切地想要寻一抹凉意,来缓解身上的灼烧感。
发着烫的纤长手指不由地抓紧面前的人。
“将军,我好难受…”
“你亲亲我,好不好?”
“我……”沈翾低喘一声,说不清是因为身上的躁动还是因为后背撕扯般的伤。
他握紧叶川遥的手,轻声道:“阿遥,再坚持一下,等回了府,太医定有法子。”
叶川遥这会儿已经听不清他的话。
药力上涌,面前又是自己的心爱之人。
此时沈翾低沉的嗓音落在他的耳朵里便如情蛊一般,带着致命的诱惑。
他抬手圈上沈翾的脖子,下巴径直向前探去。
双唇紧贴,身上的燥意瞬间被极致的快感代替。
沈翾后背一麻,情动的颤栗与伤口的灼烧混杂在一起。
叶川遥浑身上下烫得厉害,肤白如玉的手臂勾在沈翾的脖子上,舌尖灵活地游走着。
沈翾的呼吸不由地又急促了几分。
他将人紧紧按在怀里,转守为攻。
车辙声将欲念的轻呻掩盖,滚烫的温度传至两人身上的每一处。
叶川遥时而清醒,时而昏沉。
清醒时便皱着眉担心沈翾后背的伤势,一双殷红的桃花眼泛着清泪,问他是否疼得厉害。
昏沉时却只想靠在沈翾身上,攀着他的脖子想让他亲他,摸他,好一缓那股燥热。
一路折腾个不停。
许久后,马车疾驰着停在云水阁外。
沈翾将外袍披在叶川瑶身上,将人抱下马车,直奔着卧房而去。
“世子这是怎么了?”
云画跟在后面问,一眼瞥见沈翾后背的伤,吓得哭出声来。
“将军你的伤……”
沈翾一脚踹开房门,厉声道:“守住院子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
“把他们都带出去!”
“是!”
云画忙带着大家退到院子外,将大门关紧。
沈翾将人轻轻放到床上。
药力还未散去,叶川遥拧着身子蜷缩着,眉头因为情动紧紧皱着。
雪白的皮肤泛着红晕,如春日里的桃花,艳丽夺目。
沈翾扯下外袍,毫不犹豫地倾身上前。
漫漫长夜,只余一室旖旎春光。
金鸡报晓, 晨曦熹微,长夜终散。
窗前透过一缕金色晨光。
借着光,叶川遥隐隐窥见床幔之上那几道闲云野鹤的图样。
哦对了, 还有沈翾淌着热汗的胸肌,以及那流畅紧绷的腰身。
药力散尽,体力和意识都已濒临极限。
叶川遥闭上眼, 再顾不得其他,自顾沉沉睡去。
只是睡去的那一瞬还不禁在想, 如此孜孜不倦地折腾了一夜……
他背上的伤, 可还受得住?
伤得那么重,需得赶紧找太医医治才是……
再醒来时已入黄昏, 天边只余一抹残霞。
叶川遥疲惫地睁开眼, 纤长的羽睫缓缓眨了几下。
适应了好一会儿, 才神识归位。
恍惚间他想起昨夜与季寒对峙的场景, 忽地浑身一紧,一脸防备地看向屋内。
直到看见熟悉的床幔, 才渐渐放松下来。
喉咙又干又疼,仿佛在冒烟。
叶川遥动了动, 想翻身下地倒杯水喝。
才方一挪了挪腿, 只觉某处传来撕裂般的疼。
他倒吸一口冷气, 疼得头皮都跟着一抽,眼眶瞬间被热泪打湿。
他这是……被用刑啦?
荒谬的想法很快散去, 零星散落的记忆缓缓在大脑里浮现。
画面太刺激,他甚至有些不敢回想。
耳廓不由地红了一片。
叶川遥认命地躺回去, 目光复杂地瞪着天花板。
只等着哪个好心人能早些进来,解救一下他这条快要渴死的咸鱼。
没一会儿,果然天降救星。
沈翾推门而入, 走到榻前。
见他醒了,抬手在他额前探了探,舒了口气道:“还好,并未发热。”
叶川遥看着面前的人,嘴巴轻轻一张一翕,低声道:“我想喝水……”
一张嘴,自己先吓了一跳。
他的嗓子怎的哑成了这样?
难不成……跑到院子里彻夜高歌了?
沈翾倒了水递到他嘴边。
叶川遥抬了抬头,想坐起身来,身下又陡然一疼。
他嘶地一声咧了咧嘴,眉头皱成一团。
沈翾忙将人扶住,手臂托着他的头,端起水喂到他嘴边。

